这串佛珠我十分喜爱,走到哪儿都戴着,现在摘下,宛亦的右眼皮明显的跳了一下。
我扑哧一笑,“别怕,不会有事的。”
宛亦嘟嚷一句“你闭嘴”,喜帕盖上我的凤冠,引我去前厅。
我一边走一边掐算时间,快到前厅时停下脚步,低呼:“哎呀,我的佛珠忘戴了!亦儿,快去拿!”
宛亦一拍大腿,“我的大小姐,你怎么不上了花轿才想起来?”
四周有不少忙碌的下人,她随便叫住一个,“香儿,你过来!”
喊完人,宛亦靠近了告知我,“从咱们这个方向过去,正厅左侧的花轿是七皇子府的。”
我:“好”
宛亦将我的手交给香儿,“我回去给大小姐拿佛珠,你先扶大小姐上轿,别误了吉时。”
“是,亦儿姐。”
宛亦折返回去,香儿扶我前行,“大小姐,哪顶花轿是七皇子府的?”
喜帕之下,我笑着改口:“从咱们这个方向过去,正厅右侧那一顶。”
皇上赐婚,我和元诗一起出嫁,花轿一样、嫁衣一样、排场一样,只有嫡庶之分的嫁妆不同。
在喜乐声中,花轿离开元府,一路上百姓围观,人声喧哗,锣鼓震天。
这辈子,元诗不需要千方百计爬上江宕的床,我直接让她嫁给江宕,我成全她。
……
轿夫落轿,喜娘高唱:“皇子妃到,请九皇子迎新娘下轿!”
即将引发惊乱,我丝毫不惧,还挺期待。
一股无形的阴沉气场向前厅移动,我人在轿中,也禁不住打个冷颤。
江赢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,我无声叹息:‘唉……’
我从未见他展开笑颜,他也从未开心过。他甚至连子嗣也没留下,他的死,元诗是头号功臣。
喜娘:“奴婢给九皇子请安,九皇子吉祥。”
江赢吐出的两个字毫无温度,“免礼。”
花轿向前倾斜,喜娘挽起轿帘,隔着帕子牵起我的手,交给江赢。
与江赢肌肤相触,他的悲凉令我心生怜悯,回想他前世的凄惨下场,我不由自主握紧他的手。
我突兀的举动令他顿住步伐,一停之后,复又前行。
“一拜天地!”
“二拜高堂!”
听元诗说,她与江赢成婚那日,拜的是静妃灵位。
“夫妻对拜!”
“送入洞房!”
现在是用晚膳的时候,我下午吃了糕点,饿倒不饿,就是渴。
我叫丫环:“帮我倒杯水。”
“皇子妃请稍等。”丫环立即回应。
我单手撩高喜帕,接过茶杯,润口清喉。
借着喝水,我侧头打量她,小丫头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,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着机灵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我用帕子擦拭唇瓣。
丫环搁下茶杯,回到我身边,“回皇子妃的话,奴婢名叫初夏。”
“今年多大?”
“满十四了。”
“几岁入府?”
“五岁。”
我声调上扬,“那么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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